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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西第一州,超绝古堡,好神秘!

发布日期:2025-04-12 11:08    点击次数:11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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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 在蔚县,古堡风光随处可见,迄今全县保存较好的古堡在150座以上。图中这座西大坪军堡,如同沉默的巨人,任观望者琢磨、凭吊。摄影/陈建军一座古城,可以有多少种打开方式?最初,这片太行山北麓的河谷平原北接塞外,南达中原。八百里太行,八百座古堡。金戈铁马声中,千年烽烟已散。粗砺的黄土古堡,装饰着精致的剪纸窗花;古老的戏楼上,演绎着过去的戍边故事。外能御强敌,内可愈民心,这里就是河北蔚县。迥然一格的历史,造就了蔚县迥然一格的风景。比如“八百庄堡”,直到今天,仍是全中国罕有的历史遗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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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 蔚县暖泉镇北官堡保留了一种古老的民俗社火活动,每年正月都要上演一场“打树花”,熔化的铁水泼洒在堡墙上,迸溅出千枚热箭、万朵火花。 摄影/陈建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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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临边用武之地」

以太行山屋脊“小五台”为背景,宋家庄镇上苏庄村显得遗世独立。几片老屋,一条石街,带着当年的尘土,寂寞地停靠在那里。

高达五六米的土墙将村落团团围住,要进村,就得找到唯一的通路,和把守村子的“城门”。“城门”不仅是个进出口,俨然也是村庄的社交场。以门为界,内有袖珍的观音庙,外有微型的小戏台,几位村民坐在庙前广场闲聊。走一遭古村,大概不过十多分钟。上苏庄的主街为东西向。一位老人说,每逢雨天,街巷内的流水,顺东高西低的地势而下,哗啦作响,愉悦灵动,老远都听得到,因此,人们把上苏庄的街叫做“响堂街”。假如从附近山上俯瞰上苏庄,它的形状很像乐器“云锣”,四围的高墙、东西向的街道为框架,一座座合院建筑好像锣挂架上,所以,上苏庄又称“云锣堡”。真是有声有色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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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  蔚县草原秋色,羊群悠闲地吃着草。摄影/随意走走当地人习惯将“村”称为“堡(bǔ)”,所以其实“城门”正确的叫法是堡门。据当地人说,住在堡门外,是贫穷的象征。原因很简单,相比堡内,那里的安全系数几乎为零。在蔚县,走的地方多了,你会发现,堡门和城墙这样的村庄元素随处可见。也正如上苏庄一样,蔚县人把一处处小小的村落,全都建成一幢幢森严的堡垒,外如城池,内为家园。“八百古堡”,即为八百个村庄。

一座村庄,竟要依靠筑堡建垒才能有安全感?背后藏着怎样的过往?

对于蔚县,毛泽东曾有评价:“燕云十六州,蔚县是一州(古蔚州),是个大州。”

早在西周之前,此地就滋养出一个比“战国七雄”还早的古国——“代”。代地田肥水美、物产丰饶。但太过美好,反而容易招致祸患,凡有野心的王者,都窥视代地、贪恋代地。它就像个天然的大竞技场,更换各色胜者,也付出动荡的代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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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  蔚县博物馆所藏的这尊北魏石雕千佛塔,该时期的蔚县深受王朝中央的重视,才会遗留下如此精美的文明“纪念品”。

北周宣帝大成元年(579年),朝廷宣布废除“代”的称谓,改置“蔚”州。它不再独霸一方,却仍是举国安危的关键棋子。这一角色,可以用六个字来形容——“临边用武之地”。它既受地形的保护——恒山、太行山和一道熊耳山,共同构成两个半弧环抱着它;也受地貌的滋养——一条壶流河,滔滔不绝地从盆地中央穿过。蔚州有险可凭,宜于防守。但更重要的是,蔚县盆地还能控扼别地:向东有孔道通向北平(北京);向西一条阳关大道直趋晋地大同;北面山势稍低,却不乏迎击北方来敌的屏障;南面高山横亘仅可通过飞狐峪南下,一过此峪,进入涞源就再无险可守。这意味着什么?蔚县盆地如同中原北部的一把巨锁,假如北方游牧民族打开这把锁,东边的北平不会安全,南边华北大平原也再无宁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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悖论的是,大多数的汉族王朝,虽然深谙蔚县的重要性,但战事止歇时,它却总被都城在陕、豫的政权冷落。五代十国时,契丹血统的大辽国崛起,后晋“儿皇帝”石敬瑭竟以地盘换皇位,这让大辽喜出望外,心跳加速地伸手“接”住了包括“蔚州”在内的“幽云十六州”。

对中土王朝来说,失此藩屏,辽、金、元三代,四百年的光阴,中原汉族再未得到北方的话语权,直到朱元璋来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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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大同好婆娘,蔚县好城墙」蔚县当地有句俗话“大同好婆娘,蔚县好城墙”,到蔚县不能不看城墙。蔚县城墙最好的地方,就在古城北端尽头的道教庙宇玉皇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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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 玉皇阁不仅是一座古建、壁画双绝的寺院,也在军事上也具实际功能,即为登高望敌的“望楼”。

城墙与庙怎么联系在一起?一见之下,便都释然了。原来,玉皇阁就坐落在几丈高的墙垣上,霸气、森严、有威仪。不妨把这里与北京城的城墙做个对比。明代北京分内外城,外城与“内九城”的城墙高度不同,外城墙高6-8米,内城墙高10-12米。蔚县古城的城墙高度也有明确记载,见于《重修蔚州城楼记》——“因旧址筑城,城高三丈五尺”古建保护专家们专程测量了它的高度,实际在12米上下,达到了北京城墙高度的上限。

临楼下望,可见这条夯土心包青砖的结实墙壁,遥遥向东西两侧延展开去。古城总计保存了原城墙的三分之一——2200米之长。原先的城池,不仅有墙,还有城壕。壕深和墙高一样,壕宽更是墙高的两倍,再配合特殊的地势,构成了罕见的城防佳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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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 如今的蔚县县城,辽、金、明、清的古建并存。还有古城更老的证据吗?如果你细心观察,会在不少建筑的柱头上发现“大象”的形象,据说,这是北周大象二年(580年)建老蔚州城的一份纪念。 摄影/王凯元明鼎革,蔚州城的命运,发生巨大转折。改变的迹象,就从重修蔚州城开始。蔚州归于大明王朝五年之后,守将廖允中接到重新修城的命令。

同时,朝廷又在此地设立了地方军事防卫机构——蔚州卫,蔚州从此“卫”“州”并立,用今天的话解释,一个是军队,一个是地方。军队方面,敕命周房为蔚州卫指挥史。而这位新上任的指挥使,所做的第一件事仍是加固蔚州城,使之变为蔚州境内官修的最强固的建筑——军堡。

乍听起来,这一工程并不繁冗复杂,然而,开工到竣工,足足用去了7年(也有说是10年)。功夫不负有心人,修成之城尽显边关重镇的意味,这固若金汤的架势,被称为“铁城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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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华大学建筑学院古建专家罗德胤曾深入蔚县多年,从他珍贵的调研资料中,可以看出这座城池规划之独特。

根据1987年测绘的蔚县地形图,壶流河流经蔚县城西北方时,向北兜了一个近似半圆形的路线,对小城形成半包围之态,从古代堪舆术来看,是所谓“腰带水”,大吉。

假如同样是这类弓形河流,弓背方向朝着城池,就是糟糕的“反弓水”了,反弓水旁的建筑,必然处在冲蚀岸上,难免遭受洪水的侵袭。但城在南岸,完全可以把壶流河当作一道军事天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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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 上图是从蔚县县城北方望向玉皇阁,令人看到迥然不同的新形象。 摄影/宋勇

前文提到的玉皇阁,同样具有深刻的军事防御意义。高高在上的玉皇大帝,只是个表象。重要的是它千金不换的地理位置——处在县城及周边地势最高的台地上,极为适合“远眺”。玉皇阁高大巍峨的主体建筑上,“目穷千里”四字匾额道出了建筑的实质,它是一座望楼。这楼其实另有个很威武的名字——“靖边楼”。取名“靖边”,饱含对抗残元蒙古势力的愿景。

古城其余三面都开了城门,南曰“景仙门”,西曰“清远门”,东曰“安定门”。唯独北面不开门,还有一层作用。蔚州城的台地北高南低,蒙古骑兵从北方冲来,极有可能形成压倒优势,而冲破城门,如今北面不仅变成个闷葫芦,还顺着城壕把地势加高了几米,可谓高枕无忧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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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 释迦寺是蔚县博物馆所在地,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。摄影/冉志刚为了增加防御系数,城池规划突破了常理,用街巷来摆迷宫。受《周礼·考工记》影响的中式城池,往往谨守“中轴对称”的布局原则。可蔚州城却没有这样南北贯穿的“中轴线”。1937年,时人杨震亚为蔚县县城绘制过一幅《街巷形式图》,从图上观察,城内许多标志建筑间,皆没有直通的道路。各城门之间尤其如此。单就一条街而言,往往有起点而无终点,也就是说,顺着一条街走下去,未见到任何地标就戛然终止,成了死胡同。这种城门与街道、城门与城门之间的错位,以及无标志性的街道设计,目的应该只有一个——令来犯之敌宛如堕入迷宫。大规模重建蔚州城池的任务基本完成后,踌躇满志的卫指挥使周房开始策划“城市之心”——鼓楼的兴建。据说,经过多次勘察,反复和幕僚们协商,最后通过卜卦获一吉地——“得城中央,面势清旷,风气爽垲”。建成之后的鼓楼拔地而起,气势非凡,砖券拱门上刻四个苍劲有力的隶书“初哉首基”,这是《尔雅》一书开头的四个字,周房憧憬着蔚州城欣欣向荣的未来,整个蔚州的一切也从头“开始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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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 蔚县鼓楼,拱门上有隶书“初哉首基”。摄影/甲虫蔚州城是个“铁城”,环卫州城的个个村子也必须是“铁堡”,才能使蔚县盆地真正起到锁钥的作用。这还要从迁“军户”入蔚做起,他们是戍守的勇士,也是村堡的“建筑师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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找不到古「代」土著?

洪武四年(1371年),朱元璋下令“军屯”。为了兵员的充足,军备来源自给自足,还决定将“军户”“民户”户籍分开,分别世袭。这种祖祖辈辈的军人家庭除了打仗,还需种地。当然,“军户”的待遇也比“民户”优厚,耕作的工具由国家来提供,还可以免去一些徭役,而且更受社会尊重。

那么“军户”从哪来呢?除了将军队驻扎下来,变为屯垦者之外,还有收抚边民,再有便是“徙民”,也即移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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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 蔚县古堡多,古堡的形态更是百花齐放,有堡中堡、穿心堡、独门堡,无不根据地形地貌悉心设计。其中连环堡、兄弟堡的攻防兼备特征最明显。如县城附近的水涧子三堡(今水东、水西堡),为品字形格局,可在敌人进犯时守望相助。摄影/林胜利

一个国策,改变一方历史。《明实录》中有这样的话:“……北边沙漠,屡为胡虏寇掠,乃命指挥江文徙其民”又统计户籍、给予耕牛、钱粮、衣衾。这其中透露了一个重要信息,即当时的卫所武官可能有相当大的地方管理权,为移民提供国家补给,并将他们转为“军户”。朱元璋对残元势力的打击一直延续到洪武二十五年(1392年),在此之前,迁入蔚州的移民,甚至本地的居民,几乎全成为“军户”。

保留下来的文献,对于蔚县军户的记载颇多,对于民户的记载几乎为零。

在距离县城较近的宋家庄,有一处“苏氏祠堂”,祠堂壁画和门口的碑刻都分明记载着,这户人家的祖上,是宣府镇的一位将军。另有一份蔚县家谱记载,某李氏军户祖先来自山东东昌府,“以武功迁蔚”,“后由百户升指挥,领千户”。由此想来,在山西位高权重的刘家,假如真是洪武初年来蔚,便很可能也是“以武功”迁移而来,并受到某位王爷的赏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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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 代王城小堡堡门上,有一方明朝嘉靖年间题刻的匾额——“古代”,在代王城镇的居民们心中,“代”是他们的属地,也是让他们血统复杂的来由。

明初蔚县的全民“军户”运动,不仅印证了朱元璋对垒残元,守住“蔚州桥头堡”的决心,也全面改变了蔚县的社会结构,抹去了古“代”地土著的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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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模范的城,就有非凡的堡明初蔚州社会的秩序就这样建立起来了。而那时,蔚州有多少居民呢?《蔚州志》中军户的记载,约15万……何等庞大的数字。蔚县最大的官堡——固若金汤的蔚州“铁城”,挺立在这些人的视野中。但这不够,防线上,还需要更多堡垒。而蔚州城就是样板,是模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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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起明初轰轰烈烈的“造堡运动”,就不能不提一个名词——“九边”。在与残元势力南北相峙的日子里,朱元璋在战图上挥手画了一条线,于是,从东临渤海的“辽东”到西部边陲的“甘肃”,陆续设立了九大边塞重镇,派重兵把守,是为九边,后来完建的明长城,几乎就是沿着“九边”的走势修造的。蔚县北方那一镇——“宣府镇”,号称九边之首,扼守蒙古各部南下华北平原最直接的路线。宣府镇的设立,无疑减低了蔚县的巨大压力,它能不能成为蔚县的一粒定心丸?很难。尤其在燕王朱棣升级成为皇帝后,因为朱棣要迁都。朱元璋设立的国都在南京,他的继承人朱允炆也是,但朱棣却要回北京登基,为什么?有人说他害死朱允炆,在南京登基于心不安;也有人说北京是他的“龙兴之地”根基深厚。在我看来,这或许都是原因,但也都不是最重要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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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 蔚县历来有“八百庄堡、八百戏楼”之说。村村有戏楼,月月唱大戏,听戏唱戏在这片土地上蔚然成风,古戏楼俨然成为蔚县的一大文化奇观。朱棣和他父亲朱元璋一样,心机重重。不过,他们对于一件事的态度截然不同——封藩。朱棣一登基,便撤走了九边上所有的藩王,北边防线一下子悬空了。好在朱棣戎马一生,与蒙古游牧民族打了一辈子仗,他决定迁都北京,自己的边疆自己守。由此可见,定都北京,其实是无奈之举。北京离前线空前的近,宣府和蔚县的压力就空前的大。只有增加防御纵深一法,步步为营,也即“步步修堡”。曾看到有人总结了一张宣府镇堡垒防御层级表,宣府镇的堡垒何其多。蔚县是宣府南路最重要的组成部分。在蔚州,众多“军堡”首先建立起来了。其他“军户”呢?当个体的命运与这片土地绑定在一起时,他们也开始效仿蔚州城,效仿军堡,建起更有防御力的家园,这类由民众集资兴建的堡城,被称为“民堡”。民堡除了防兵祸,也防匪患。有人想当然地将它们进行对比,认为官堡大且坚固,而民堡普遍较小,防御性能一般。我却不这么看。城堡的防御能力,除了坚固的外表以外,修建时的智慧尤其重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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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 上图这类高高在上的小庙,在蔚县各堡中极为常见。这不仅表明神住在高处,也可借此瞭望堡外的世界,战时是望楼,和平时期则可收获心胸为之一开的愉悦。 摄影/李国新

洪武年、永乐年、嘉靖年,是建堡三大高潮期。内忧外患一再推高蔚县人的建堡热情,以至于到了后来,建村必建堡。当地老人曾说,没堡的村是野村,是讨饭人住的地方,万不能学他们的样儿。

就这样,极盛时的蔚县古堡,有八百庄堡之称,它们和蔚州“铁城”、宣府重镇、九边大防、万里长城一道,构成无比豪华的防御工事。无奈的是,它们在孱弱的帝王手中,却成了没机会打出的好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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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 从“宣府镇防御体系层级示意图表”中,可以看到各路、各式的城堡防御单位。“蔚州堡”又是宣府镇中修葺最坚固的堡垒,号称铁城。正统十四年(1449年),替代残元的蒙古势力瓦剌入犯,明英宗朱祁镇听从王振之言亲征,结果在宣城附近的土木堡兵败被俘。耀武扬威的瓦剌也先,曾耀武扬威、大摇大摆地押解着他,径直穿过蔚县盆地,取道飞狐峪,南下掠夺。蔚县大军、森严的堡垒们全成了摆设。直到,大明王朝拥立了新皇帝,朱祁镇没了价值,才被作为顺水人情送还北京。这段明朝统治的插曲,让蔚州古堡遭遇了一次精神打击,或许强大的永远不是堡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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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 “蔚县古堡分布示意图”列出蔚县部分保存较完好的古堡。目前,县域内保存较好的庄堡在150座以上。绘画/杨东海在北官堡那晚,我看了一场令每位观众都动容的表演。一个粗健的黑影,坚定地走向城堡的铁壁高墙。还未看清怎样的动作,漫天光雨就哗哗而落。那一瞬间,整个城堡被轰击、被照亮,又将灿烂反射出去。这种叫“打树花”的社火活动,据说从明代就有,北官堡大门也因此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铁屑。蔚县过往行旅频繁,战事也忙,制犁铧、打刀枪剩下的废料格外多。过年时,有钱的人放花炮,没钱人也想热闹,便用铁水模仿古代攻城的场面,泼在墙上,好似烟花。元、明、清已远去,堡垒也早已失去任何御寇、防匪的军用价值。但蔚县人习惯了它,围墙围起的日子,便仍在静静流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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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章来源:中华遗产 2012年05期撰文:申晓飞 堇青   摄影:冉志刚 等编辑: 方麗娟 本站仅提供存储服务,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,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,请点击举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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